景王似洞察她隐秘的不快,却含一缕淡薄的微笑不与拆穿,率先出了教室。凌诗诗对着教室后面几个空位扫了一眼,接着也出了教室。
早上太后说回去的时候派轿辇来接她回寿康宫,被凌诗诗拒绝了,比起坐上那用人抬晃晃悠悠的玩意,她更愿意走着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走到寿康宫门口,就见慕君泽身边的贴身内监萧银正笑盈盈的候在外面。
在等自己?
萧银恭敬的行了个礼,虽然有些犯难,但还是尴尬的说道:“皇上让奴家问个话,说大人您什么都敢说就不怕没命?”
凌诗诗不由的冷笑,皇上让她生或者死完全不看自己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何必再派人敲打,她眉目微弯,张口就来,“怕的很呢,皇上有万万岁能不能借我五十岁?”
萧银露出惊骇神色,使了一个‘你真敢说’的眼神。
凌诗诗还他一个‘我敢说,你敢跟你主子学舌吗’的眼神。
凌诗诗开设诗学院的事一时在整个朝野和坊间传开,都当她是传奇色彩的女子。朝中元老新贵们都挤破脑袋想进入诗学院。
再加上连皇上也按时去上课,更将诗学院传的神圣比,诗学院瞬间成为大凌最高级别的贵族学校,凌诗诗更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也有少数官员上奏凌诗诗是妖孽,将来谋取江山一类的话不绝于耳,慕君泽置之一笑,天下尽归他一人掌控,她凌诗诗一女子即便有些与常人不同,还能将他的江山颠覆不成。
面对质疑声,他重用凌诗诗心意已决,朝臣们皆知皇上专断又有雷霆手段,对他很是惧怕,朝中便人敢置喙。
凌诗诗心知肚明,将自己与常人不同的经历编成梦境公之于众,还能混的风生水起,除了她这四年来在朝中和民间打下的基础,更来自于慕君泽王者的自信,以及他的胸襟和气度。他有能力有信心更做的到将江山牢牢掌控,坚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撼动其分毫。
只是比常人多了些记忆,手中并实权,又是一介凡人心性,即便是妖孽,他也是真龙下凡,若图谋不轨岂能制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