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田老爹套着马车拉着田大妈去认尸的。
一路上田大妈的眼泪就没断过。
到了河边,尸体旁已经围满了乡民。
田大妈战战兢兢地往那边走去,她实在不敢过去认,她不敢相信那是大富。
鼓起勇气,田大妈还是纠结地走到尸体旁。
果然那男孩的头已经溃烂的几近白骨,泥地周围还有挣扎过的痕迹。
想必是人倒着掉进泥水里,头插进泥里挣扎果后便闷死了,时间长了头溃烂的已认不出。
衣服挺像大富。
田大妈心如刀剜之下依然不想相信,果断又看向脚趾,惊讶间又多了一丝惊喜,“还好,不是大富。”
乡民惊讶,“你咋认出他不是你儿子?”
田大妈立刻收回那一丝庆幸,严肃道,“我儿子的脚丫子我认识,他不是我儿子。”
“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
田老爹看着那凄惨的尸体感叹道。
此刻,已经有官府的衙役和仵作过来验尸检查场地,顺势将尸体也拉了回去。
田老爹也赶着马车往回走。
路上田大妈老半天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片刻才向前面赶车的田老爹有气力道,
“他爹,有时候六指也还是有好处的,你说是吧?”
田老爹比较镇定,立刻回复田大妈,“照今天的事情来看,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