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慌了神，他往后看“第一甲第二名陆光”他便直接念了出来
又是一个鞭子甩过来，结结实实地甩到了他的大腿上，皮开肉绽的感觉他也算是体会到了，他捂住大腿往外冒得血，用力地把头磕在地上“小人了，公公恕罪！”
“我让你念的状元，没让你往后念”
“这，第一甲……第一……名”
“谁？”
慌乱之中他随便往后瞟了一眼说了个名字“姚卓！”
“再念一遍！”
“姚……卓……”
只见他放下鞭子，黄煜松了一口气。公公伸出手抬起黄煜的下巴，看到他清白的脸上辣椒水炸开的花朵，和眼角旁一股一股的眼泪
“梨花般的妙人儿啊，识趣儿就好，以后记住了，第一甲第一名姚卓，而你——黄煜——从来没有参加过科考，记住了吗!”
往事一幕幕复现，他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的执着，他的理想，都化为泡影了，但他顾不上了，他用力地磕了三下头，来祭奠自己的往昔。“是!”
公公凑过来，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地把他的头抬起来，看到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到自己的手上，突然难以自持
“刚伤着腿了吧，来杂家帮你看看，我们就是听上面的吩咐，你可别怪杂家”他脱下黄煜带血的土布裤子，露出带血痕的大腿，黄煜此刻已然四肢僵硬了，浑身都在战栗，他动不了，也感觉自己再也不想动了。
“这么好的身子，直接阉了太可惜了”…………
黄煜的泪流了两个时辰，他都不敢去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昏了几天，醒来之后自己已经被关进北镇抚司的笼子里了，成了“公公”了，似乎被阉割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