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山听了罗一的话,立刻眼角狂跳,率先反驳道:“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见杨洪山又开始犯病,罗一嗤笑道:“我还没具体说呢,你就说有问题?”
杨洪山摇头道:“但凡是你的谋划,就全都有问题。
这不是在谋划如何赚取财帛,而是要打仗,那是要死人的。”
“你这是在为了反对而反对,我现在以守捉使的身份,要求你先把嘴闭上,听我说完你再开口。”
怼了一句杨洪山,罗一脸色一正,“两队战兵被虏个精光,这不是小事情。
东亭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如果这事就这么算了,外面那些破土动工的活计,就算全白费了。
而且也太有损我大唐国威,是在把羁縻州的高句丽人推向靺鞨人。
所以这仗必须打,还要打得干脆利落,不然对付几百的靺鞨人都这么费劲,更是丢人现眼。”
抬手指在地图上白崖与磨米两城间的两道细小线条上,罗一继续道:“东亭要做的活计还很多,我没工夫也没那么多米粮与他们周旋。
这是乌骨水的支流,入秋后水位会下降,是去草河城的一条近路。”
抬头看向郑阳,罗一脸色比郑重道:“再问你们一次,左右两团到底有没有直面靺鞨人的勇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将人手撒出去,只能胜不能败,不然大帐内的人,没一个能保住人头。”
见两人腾地一下起身,且脸色涨得通红,罗一挥了挥手,“既然你们都有把握,那我就舍命陪你们赌一次。
派探马去找靺鞨人的踪迹,根本就不现实,我们只能再走一次草河把他们引出来。
你们挑出两队高句丽话说得十分娴熟的兄弟扮做行商的商队,侯杰那一队人会负责明处的护送,左右两团剩余的大部部吊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