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咧嘴一笑,“既然,你如此,有情有义,捣豆子由你代劳吧。我骑马,去试试,你这个拖刀之法。”
王玄志与李尚客听了,笑得直跺脚,并且起哄跟着安庆绪一起出了大帐去试试这个拖刀法。
“唉,陈杉要是不走就好了。”看了看李泌,罗一撇嘴道:“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你该回东亭了。”
李泌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边捣豆子边继续道:“此前你从未来过玄菟,却从你眼里看出了留恋与悲戚。”
说到这,李泌抬起头看向罗一,“能说说玄菟这地方,怎么就让你生出‘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的这种心境。
别忘了,你婚事还没办呢,不知道你执意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李泌可怕的直觉让罗一心里又惊又叹。
虽然此刻贵端水南侧尽是一片旷野,但在现代时却处处都是高楼大厦。
工作的养生馆就在这一带,工作与生活间,不知道在这里留下了多少足迹。
跨越千年的时光,再次来到这里,却已经物是人非,全都成了追忆。
“不愧是自小就有才名的名人,看得还真是准。
在柳城病殃殃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成了另外一个人,家乡在玄菟城正北二百里。
那里的风沙大、日子苦,却依旧活的很开心。
成人之后,到了玄菟城谋生,不敢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知,确也相差不多。
之前有伏弗郁部这块石头压在胸口,顾不得想这些。
可这块石头挪开后,却止不住的生出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