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低头语的看了看地面,忘了安禄山最怕的就是李林甫了。
只是给了一封信,就让安禄山解读出了这么多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含义来。
“那您觉得这个位置我该不该坐。”
这个职位对罗一的诱惑简直太大,一旦真成了节度使,从这个职位层面上来讲,他与安禄山可以说是平级了。
既然是平级,那就没法再随便号令他,不存在今后被抽掉到贼窝,不好离开的风险。
最主要的是,别管这个节度使管兵多少,那是可以开府建牙的。
辖地内人事任命与种种政策,以及对边境的决策,全由他一人说了算。这对东亭今后的筹备,简直不要太过利好。
可是如罗一方才所想,就怕看着是个馅饼,其实是个榴莲要砸在头上。
而且安禄山是北地大佬,朝堂上又弄出一个节度来,他愿意不愿意还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罗一决定还是直截了当的问问安禄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噫,刚才我说的,你这孩子是根本没听进去。”
假意嗔怪了一句,安禄山拉着罗一坐到木榻,捋了捋胡须道:“我现在已经身兼三镇节度使。朝堂不可能再让我兼任辽东新立的节度。
何况这位置由你坐,其实与我没什么区别,咱们可是一家人。”
用肩膀拱了拱罗一,安禄山笑道:“你的聪慧与智谋有些时候是好事,但有些时候反而会耽误事。
总是顾虑太多,换了旁人早就乐得一蹦老高,哪像你还要问我的意思。
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我高兴还来不及,辽东由你把持,东境算是忧。
哪里会心生不满或是猜忌。以后你再这么小心翼翼,我可是真会不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