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帝君者,切不可如此懒散,”我弯腰要将他扶起来,他不肯,使劲扒拉着我裙摆,我故意板下脸,“更不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所顾忌地拽着臣妾的裙子。”
萧散揪着我裙摆一角晃了晃,生可恋地道:“可是,我真的很讨厌批阅奏折啊,太为难高三狗了不是。”
“陛下,听话。起来。”我好声好气地哄他。
“我就不。”他故意耍赖,双腿也交叉着盘上我足踝。
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伸手敲他一个板栗,但碍于对方是皇帝,更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我不能冒犯他。
只能接着“哄”这个懒散少年:“陛下,您若是没力气爬不起来的话,臣妾便唤宫人进来搀扶您了。”
说着,我就要开口喊人了,萧散这回一溜烟就站起来了,捂住我嘴:“你别喊,我真心讨厌一堆人跟着我,烦死了都,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我好不容易才到你这里躲清静的。”
我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地点了点头。
萧散定定地看着我,忽然有点不自在起来,手放开时,又突然偷袭,掐了一把我脸颊,这才收回去。
做完后,转身跑到案牍前坐下,装模作样地拿起狼毫,打开一本公文,开始批阅起来,目光时不时还偷偷瞅我,偶尔被我抓包了,就跟炸毛的猫咪一样,又快速收回视线,埋首于公文里头。
对此,我低头,笑而不语,他可真单纯,像一张白纸,干净的有点碍眼。
不过,纯情的少年郎最好骗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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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在跟萧散的打打闹闹间度过了。
他一下朝就跑来我这里,晚上自然也是宿在我这里的,不过,他总是自告奋勇地睡在床边地上,我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他是否肯宠幸我,于我而言,都是足轻重的。
毕竟,我永远也生不下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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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不足月出生的孩子,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后来,更是被大夫诊断为宫|寒,此生,我是绝对没办法孕|育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