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王大人所言,昔日毫州起家,解万民于倒悬的太祖非是圣君,亲征漠北,痛击北元余孽的太宗亦非圣君?”
朱厚照目光一凝,不悦道:“王卿,是这个意思吗?”
王鏊连忙摇头:
“陛下莫听武安伯胡言乱语,微臣岂敢擅论太祖太宗?
太祖虽是以义军抵抗暴元,但定鼎天下后,莫不是以文教治理大明社稷。
太宗固然几次御驾亲征,却仍是开创了万国来朝的永乐盛世,这岂非文教之功乎?”
江宁立马接话道:“那王大人可曾想过,太祖太宗何以保障天下太平,给万民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
如今若非有边境将士以身死保卫国家,驱鞑靼,平苗疆,王大人岂能在此坐而论道,大放厥词?”
王鏊满脸涨红,好半天才憋出话道:“哼,不过牛皮藓疾,动摇不了大明社稷,何足道哉!”
江宁“哦”了一声,戏谑道:
“本将猜想,昔日两宋灭亡之时,那群辅佐徽钦二宗,宋末三帝,如同王大人一般的肱骨大臣们,也是这般思量。”
“你,你!”
王鏊指着江宁,身子不停发抖,就是说不出话来。
见得他的窘迫,当即便有几个文官走上来,帮衬说话。
但江宁浑然不惧,以三寸不烂之舌,对他们将尚武崇军视为奇巧小道的可笑思想说得哑口言,纷纷拜下阵来。
特别是他每每都要搬出太祖太宗,简直让一干文臣处下嘴反驳。
不然便是背叛朝廷,背叛大明,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这也让文官们深恨之。
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翰林学究,差点没当朝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