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捋着胡须开始娓娓道来:
“其一,重农抑商,古来有之。
其二,党争。内廷与外廷之争。昔年下西洋,内廷掌权,有钱有兵,为外廷忌惮,便极力反对开海。
两方相争,内廷败了。
其三,则是帝王心术了。现今五军都督府、内廷、兵部共掌军权,相互牵制,如此便是为了防止有人拥兵自重。
若是开海,就要组建成建制的精锐水师,而出了海,朝廷管辖不到,不就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其四……”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宁便直接接过话头道:
“其四,若是开海,海运势必为朝廷垄断,江南沿海士绅豪门难以再走私牟利,必然大力阻止,是也不是?”
焦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惊呼道:“大人知道这个?这是下官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
江宁苦笑:“我很早便知道了,只是其他原因,倒是知道得不甚详细。”
紧接着,他又道:“多谢焦大人告知,本官必会竭尽所能的。”
焦芳自然懂得其中含义,连忙拜下道:
“下官拜谢大人!此生势必为大人马首是瞻。”
他原本对自己的仕途已经绝望了,没想到临了了还能入阁,怎能不叫他激动。
就在江宁与焦芳谈论的时候,李芸儿拉着郑芳蕊回到卧房,说起了私密话。
“姐姐,这些时日好一阵不曾给相公针灸,他的身子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