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明艳夺目的红衣愈发映衬的脸色冷白如玉,带着病态的苍白。
祁墨卿想要握住阙宁的手,唤她起身。
垂眸间,动作便僵滞在那里。
只见在阙宁原本莹白如玉的手腕处多了一道明显的红痕,甚至还泛着些许青意。
祁墨卿的神色瞬息间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翻滚变化,其中带着愧疚之意。
昨晚是因为他……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公主殿下,压下心中的愧疚后,祁墨卿连忙为阙宁诊起脉来。
祁家之前既然是簪缨世族,他所学的便不会只有朝堂上的筹谋之术,诸如此类的还有医术等等,而他对于这方面也很有天赋。
公主殿下这脉象很是平稳,看上去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祁墨卿眉间的忧绪并没有散去,尤其是在对上那张虚弱的面庞时,心中终是放心不下,打算请公主府内的大夫前来一看。
这事溶月很快便知晓,当她火急火燎的赶至倚梅居,看到殿下这般虚弱昏迷的模样,便想到了殿下背后的伤。
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伤口复发了。
“将公主殿下交给我便好,还请公子你先出去。”
看到祁墨卿如今一直待在公主殿下身侧,溶月的眸色变得有些幽深,语气冷硬的对他说道。
若不是因为他,公主殿下便也不会受伤。
如今她言语间还这般客气,完全是因为公主殿下的在意。
祁墨卿如何听不出对方口中的驱逐之意,心中再次盈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