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宁所谓惠文帝因为什么原因对她这般偏爱纵容,她不是来渴求什么亲情的,她要的是皇权的助力。
“朕听闻你将那祁家公子救下,你可知坊间是如何传闻的?”
惠文帝在说这话时语调很淡,像是闲聊,随意一问。
阙宁听他没有责怪之意,便知他在意的不是前半句她救下祁墨卿,而是后半句坊间对她的流言。
荒淫度,宠爱男宠。
“儿臣自是知晓,只是这世上之事真真假假,又怎可尽信?”
一个“又”字,意有所指。
惠文帝一时僵持半晌,与阙宁四目相对。
之后蓦然笑出了声,语气尽是奈纵容的说道:
“宁儿这是在点朕啊,又怎可尽信?
那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祁家结党营私,不管真真假假,皇室的威严绝对不容挑衅半分,父皇这般做完全是情理之中。”
说到最后,惠文帝的语气有些放软,没有再称呼自己为朕。
作为一国的帝王,皇城中遍布都是他的耳目。
对于宁儿这些时日以来对于祁家那人所做之事他是知晓的。
祁家已然没落,一个罪臣之子构不成威胁,宁儿做的事情只要不出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如今看来,倒是对那人重视万分。
“可若那白纸黑字上尽是虚妄之言,父皇就这般放纵幕后之人吗?”
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