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为了自保,不想和罪臣之女扯上关系,便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后来夏青被逼带着只有一岁大的孩子跳了河,她的母亲也因为受不了双重打击自杀,好好的一家人一个也不剩。真是可怜、可叹呀!”
赵婉听了这些话,冷声讽刺道:“书呆子,我早就说了,你们这种高门大户做的这些事情和杀人越货的土匪有何区别?”
宋任忽然觉得自己力辩驳,他又何尝不想跳出这个牢笼呢?父亲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吧,最终才会放弃仕途。
梁尚突然插话:“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我们不是事中人,不能妄言。”
赵婉狐疑地望了一眼梁尚,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宋任清了清喉咙,望向夏洛,道:“那个,夏青可会画梅花?”
“梅花?”夏洛诧异地抬起头,道,“宋大人是如何知道的?现在还记得夏青的人除了我恐怕没有几个了,知道她擅长画梅花的人则更少了。”
“夏老先生可还留有她画过的梅花图?”宋任继续问道。
“梅花图?”夏洛再次轻叹出声,“我一个胸中并几点墨水的人如何会收藏她的梅花图?”
宋任有些失望,还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夏洛一拍脑袋,道:“有一个人家中说不定还会留有夏青的梅花图。”
宋任立刻坐直了身体,问:“哦?是谁?谁还会留有夏青的梅花图?”
“我如果没有记,夏青曾经有一个好姐妹,夏青的尸体也是她帮忙入殓的。叫什么来着……”夏洛眉毛拧在一处,努力回忆。
宋任安静地等着,没有说话。
“哦,对了!易蓉蓉,没就是这个名字。”夏洛坚定地点点头。
“易蓉蓉?”宋任一掌拍在木椅子的扶手上,“易蓉蓉不正是汤旭的母亲?”
他手指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最近发生的几件案子突然全部联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