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响起三声更鼓,乌云将星光完全遮住。
十几名衙役匆匆赶到慈济寺,将寺庙的所有出口堵了个严实。
梁尚招呼僧人们将居住在慈济寺内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在寺庙的前院。宋任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并未看见那名白衣白帽道士打扮的年轻人。
正奇怪着,梁尚已经吩咐衙役对寺庙内所有的僧人和住客一一盘问。
“梁大哥,如果是你,有没有可能偷偷潜进慈济寺,徒手杀死妙法大师,然后再悄然离开,而不被人发现?”宋任转头一脸认真地望向梁尚。
梁尚一挑眉毛,笑道:“宋小兄弟,这句话可是陷阱?妙法大师遇害的时候,我当时和你一起在刘文昌的房间,很多人可以作证。”
宋任轻笑出声:“梁大哥,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你杀人,又何必如此迂回,非要趁我们来此办案的时候动手?”
梁尚摩挲着下巴,道:“那倒是!如果是我应该能够做到。难道,宋小兄弟怀疑杀害妙法大师的人不是寺庙里的人?”
宋任重重地叹口气,道:“慈济寺里的僧人大多并未习武,而借住在慈济寺的人又多为备考的儒生,就凭他们如何可能徒手拧断妙法大师的颈骨?”
“话虽如此,这并不代表他们中间没有假扮儒生的高手。”梁尚摇头,又瞥了一眼妙法大师的尸体,道,“让我想不通的是,凶手为何要先将大师的颈骨折断,然后再将一把匕首插在大师的胸口处?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宋任摇头。
他没有答案。
此时,赵婉已经将匕首从妙法大师的胸口处拔了出来。她将匕首放在灯光下仔细查看,发现这把匕首制作十分精良,并非普通市井能够买得到。
“书呆子,能够买得起这把匕首的人非富即贵。试想,一名普通的寺庙住持为何会和这样的人结仇?”赵婉有些不解。
这个问题宋任也没有答案。
于是,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经过一整个晚上的忙碌,衙役们总算将寺庙里的所有僧人和住客全部询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