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只见陈珩正将手按在死去的晏嘉顶门,残存的丝丝缕缕真炁,便从晏嘉的尸身内徐徐钻入他的体内。
过了数十息后,他才淡淡撒开手,而此时晏嘉的尸身已是皮包骨头了,丝毫看不出生前的模样来。
“真炁……以我现今的胎息体量,来吸纳一个筑基真修体内残存的真炁,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了。”
陈珩只觉得胸腹间似有一汪热泉在漾动,让心神都是一阵舒畅明快。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白帕,仔仔细细擦去掌指间的埃尘,低头微微一笑。
修道人在死后,一身灵息都瞬是要回归天地宇内,残存在体内的,只是为数不多的丝毫。
这个景状,他已是在容国童高路身上证实过的了。
不过这晏嘉毕竟是个筑基修士,体量远非童高路可比,哪怕是残存下的真炁,也让陈珩觉得微有进益。
“这个手段我深知是不能轻易示于人前,不能留下目见到这一幕的活人,否则一旦事泄,便会惹来一些玄门中人的喊杀……
在怀悟洞里,我杀了许多人,好几个筑基修士,都是一忍再忍,没有使出它来。”
陈珩看着一众如临大敌的晏家族人,轻声道:
“如今,在这等天日的场所,我总算是能够放开手脚,大干上一场了。”
“陈珩!你滥施邪术……难道,难道不怕遭来天罚的吗?!”
见他含笑望来,一众人竟是不自觉后退一步。
一个肤色暗金的晏家族人色厉内荏,高声喝道。
“邪术?同此人的这面血河车宝轮相较,我这又算是什么邪术?”
陈珩伸手一招,将空中飞舞的青律剑收回袖中,缓缓上前一步。
“还有,多谢诸位用性命来襄助我成道,贫道请了。”
他略一拱手,微微笑了一声,体内胎息一并,便将先天大日神光倾力催起,使出了这门他唯一掌握,也是身上最具杀伐之能的上乘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