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茔需要穿过荒村走过田地,那处曾经似乎是一片被树木围绕的荒地,但如今周围已经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植物。
孤独的坟茔已经长满了杂草,它与罗暖罗阳的坟茔一样,都比正常的小了一圈,可怜又孤寂。
坟茔上只插着一个木头做的木板,连墓碑都算不上。
闻人澄看到木板上被用刀刻出了简单的四个字——阿景之墓。
那四个字似乎被反复雕刻过数次,才变得那么深邃。
“这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燕长风低声说,他和闻人澄并排而立,少年低着头用视线临摹着墓主人的名字,他没看到闻人澄紧握的双手和拼命控制住的颤抖。
阿景、阿景——
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有人喊我小杂种有人喊我要饭的,但是爷爷都叫我阿景,我觉得阿景好听,你也叫我阿景吧——
他将翻涌而上的难以言喻情绪狠狠掩盖,又压下喉头的热意和颤抖,用往常一样的语调轻声问道
“这是您的朋友吗,监视官先生?”
燕长风带上手套蹲下来开始清理杂草,他头也不抬的说:“不,我并不认识他。”
“那这是谁的墓。”
他将杂草扔到一边道:“一个小孩的,可能还没有罗暖罗阳大,也可能比她们大一点,总之我没见过他,我只给他做了这个一个墓,那孩子甚至都不在里面。”
闻人澄看着燕长风身影,哪怕做着蹲下除草的动作都带着他身为军人的利落。闻人澄也蹲了下来,他伸手将木板上的灰擦去,凹凸不平的纹路碰触着他的神经。
“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问
燕长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缩在身边的闻人澄,静静的说道:“没办法,谁让有人嫌我风光霁月嫌我光鲜亮丽嫌我没见过人性黑暗不配站在他身边和他搭档,我总得为自己正个名吧。”
闻人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