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的流程走完了,六指黑侠倒也没急着走。
二人又就楚国和楚墨的事情,展开了一场秘密会谈,不过张机倒是要走了。
东皇太一严厉禁止绯烟在婚前与张机相见,生怕这头猪在婚前就把自家的东君拱到榻上去,但还是人性化地把身为媵妾的大司命塞进了张机坐着的那架机关朱雀之中。
……
新郑,韩王宫中
韩王宫原本是十日才举行一次朝会,按理说昨日刚举行朝会,以韩王安那惫懒和躺平的性子,是不会再在今天举行朝会的,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秦国使臣出使韩国的消息,让韩国上下都陷入了慌乱。
人们纷纷猜测着秦使来访的目的,是要宣战,彻底一战灭亡韩国,还是前来勒索割地?
一时间,不少贵族将家中的年轻人打发到其他地方避难,也有狠下心来直接变卖土地离韩的,韩国的物价也急剧飙升,人心惶惶。
“众位卿家怎么看?”
韩王安挺着大肚腩坐在王位上,他几乎已经躺平摆烂了。
他真不是甘心韩国灭亡,但实在是国家羸弱,力抗秦。
原本秦国这个外敌就够让他头疼了,国内姬夜、张开地、老四韩宇、老九韩非又结成了四个派系,后三者共同制约权倾朝野的姬夜,倒是刚好维持住了韩国朝堂的平衡。
可随着姬夜和白亦非惨败,十万大军被秦军夜袭斩首四万,又在攻打函谷关和撤离时前后战死两万余众,只一路上又逃散了不少兵卒,最终只剩下两万余人回到新郑。
白亦非引以为豪的三千白甲军也只剩下了千人。
制衡之所以能保持稳定,就是彼此之间能够恰到好处的制约对方。
一旦稳定被打破,那么制衡的局面就会突变。
姬夜和白亦非在回朝后,就遭到了另外来自张开地和韩非的猛烈攻讦,其麾下官吏大部分都被弹劾,不少人因此罢官,空出来的职位则被其他三个派系的人所收入囊中。
比如韩非推举卫庄担任韩国司隶,掌握了一支一千二百人且拥有执法权的卫队,司隶的副手佐弋一职在张开地的举荐下,则由韩宇的义子韩千乘担任。
但韩宇在帮助韩千乘得到了佐弋的官职后,开始死保姬夜和白亦非,反对韩非和张开地要求将姬夜和白亦非革除军权问罪处置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