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皇帝忽然带上了笑意开口,黄锦顿时嘴角也翘起来,憨憨地回答:“奴婢愚笨,哪里懂这些?”
如果给不了皇帝想要的规矩而有效率的朝臣,他杨廷和就该第三次因为反对什么而请辞了。
朱厚熜微笑起来:“自然分别是业精于勤、切磋琢磨、任重道远。”
若再有一番真正功绩,以后想做什么事都顺利很多。
不把蛋糕做大,只会越来越残酷。
皇帝的声音在水声中传过来,黄锦看了看朱清萍,随后奈地说道:“回陛下,您瞧着是有些不痛快,心事重重的,奴婢和清萍看着都心疼。”
“行啊,母后一直说你会的多。”
经过登基和这首次朝会,朱厚熜的自信和野心都增长了。
这几天查账、看奏疏、计划朝会的事,朱厚熜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心神。
杨廷和今天被压制了话语权,但也看出了自己仍然准备重视内阁、不希望朝堂动荡的态度。
永乐收回来、宣德放弃了的交趾水稻一年三熟,蒙古草原盛产煤矿,正处于所谓战国时代银山多多的日本,靠什么去拿?
没有实打实的功绩,内部的宗室问题、土地兼并问题、税制问题、阶层流动路径问题,只靠皇权去压一点用都没有。
“奴婢怎么就成小人了!”黄锦说得委屈比。
现在的朱厚熜不敢说自己一定有那个力量做到这一切,但原本的嘉靖就有四十五年的时间。
暗香盈鼻,朱厚熜却仍旧停留在刚才的话题里:“至于听劝,那是广开言路纳百官劝谏仍唾面自干方为圣明天子,克己复礼遵先贤教诲得垂拱而治实乃大同盛世。”
不管是不是为了留下制衡杨廷和的人,这种以国事为重的态度,都说明自己不想看到朝臣摆烂。
你在乎什么,别人就会利用什么。
就是这法统已明,军权……光有权,不能打又有什么用?
黄锦噗嗤一笑:“陛下,奴婢服了您了,这文渊阁听起来怎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