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岩看着不远处的那团黑影，摇摇头，转身回到了车上。
车门打开的时候，才发现林素月坐在车上睡着了。
听到动静的林素月突然醒了过来，看到苏昊岩惊喜地问，“见到丁医生了吗？”
“没有。”
林素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也对，像丁医生那样有名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苏昊岩的手在方向盘上拍了拍。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开口，“你外婆的病，其实可以让我试试。”
“让你试试？”
显然听到这句话，林素月惊了一惊，她很快地将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整理了两秒，“我一直不敢问你，你这些年在监狱里到底做了些什么？”
苏昊岩不假思索地回答，“学习。”
“学什么？”
“学医。”
当“学医”这两个字从苏昊岩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极力地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好，就算是你在监狱里学了六年的医术，我请问你，你有拿到什么证书吗？”
“没有。”
“你有什么实战经验？”
“有。在战……”苏昊岩的嘴巴突然堵住，转口，“没有！”
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在战场上，他有过数以千计甚至数以万计的救治经验吗？
“没有。”
苏昊岩又重复了一遍，林素月的眼睛逐渐暗淡下去。
死一样的沉默。
空气流转，女人的气息逐渐变得沉重，她极力克制了半分钟之后，女人终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你是不是又想害死我最亲的人？”带着哽咽，“这个世界人我唯一最亲的人？”
“我……”
苏昊岩的眉头深皱。
“好了，你别再说了。要是找到丁医生那么困难的话，我可以不用你帮忙。”林素月说着就要下车，苏昊岩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
“我不放。”
“你放开！”
“我死也不放。”
“好啊，刚刚是谁答应我的一定会找到丁医生，怎么现在找不到了，转头就找借口找理由？你告诉我，是谁？”
“是我！”苏昊岩望着林素月的眼睛，他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女人就会消失不见，苏昊岩的心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可眼前的女人还在挣扎，“我错了。你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丁医生！”
“信你？拿什么信你？早知道刚刚，我就应该过去，哪怕见不到我也不会放弃！而你呢？见不到了，就想要放弃了？”
“你知不知道，我外婆对我多么重要！”
林素月几乎是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