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托:“二十分钟之前。”
许星言挑了挑眉:“你就一直在外面看着了?怎么不招呼我一声?”
“你和小孩在一起挺有意思的。”纪托说。
他以前给傻丫梳头时,纪托也是在旁边看了半天才出声,还夸他是专家。
现在也不明白纪托口中的那个“专家”是什么意思。
许星言转过身,弯腰打开饮水机的柜门,取了两个纸杯,掀出一个放到水桶上,举着另一个纸杯到饮水机水龙头下方,扳起开关接水。
水流击打着纸杯,纪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星言,我有话和你说。”
许星言不自觉抓紧纸杯。
水即将满溢,他一把拨下水龙头开关。
他知道纪托要说什么。
蓝色水桶上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脸,他声又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转回了身,面向纪托,将水杯递过去:“要分手?”
纪托垂下眼,看着他手中的纸杯,抬手接过水杯,喝水前轻轻应了一声:“嗯。”
许星言不知说什么好。
听见纪托“嗯”的时候,脑袋还是麻了一下。像高考的时候,明知自己啥也不会写啥也考不上,最后看见自己真的只有两百分时,还是会有被砸了一棒子的感觉。
他不想让纪托感到尴尬,于是打破了沉默:“列昂尼德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事,不过他想趁这次受伤休个长假,他有五六年没休过假了。”纪托说。
许星言总觉着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够轻松,笑了一下,更加所谓地道:“你干嘛在阿布扎比待那么久啊?”
“躲记者,”纪托看着他,稍稍停顿才道,“也躲你。”
“切,”许星言拿起放在水桶上的另一只纸杯去接水,“你说的我好像多爱你似的,怕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纪托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