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端着水杯，倚着墙站着，一口一口喝水。
“学校这边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不懂的问卢彬。”纪托摸了一下鼻梁，“也不会太尴尬，我忙，抽不出时间过来。”
“好。”许星言道。
纪托：“还有家里那些衣服，都是按你尺码买的，你带走吧，虽然我是渣男，但衣服没渣着你。”
“快别。”许星言笑了，这次不是假的，是真的被逗笑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他看着纪托，“你要是渣男这世上就没人了，你对我特别好。”
纪托坐着不动，笑意淡下去，维持在社交礼仪的范围残余在唇角。
纪托就这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两只手忽然拢在一起：“还有个问题。四年前，你后悔帮我付违约金了吗？”
没有。
没有任何一秒后悔。甚至可以说，那是他这些年做过最有价值的一件事。
纪托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奇迹，现在也是。
久久不见他的回答，纪托站起身，笑道：“那就先这样，许校长。”
他看着纪托的背影，一股冲动涌上来，脱口而出：“纪托。”
纪托转过身。
“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来着。”许星言不敢抬头看纪托的眼睛，“你更喜欢诗晓，还是我？”
纪托没有回答。
这人重新走到他面前，许星言来不及反应，纪托扶住他的脸，低头压上来。
纪托哪怕做爱时再凶，亲他时总会格外耐心地放缓步调。
这是纪托第一次这么凶狠地亲他。
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肩膀被纪托的两只手死死捏着，他感觉自己快被嚼烂了。
好一会儿，入侵的舌尖退出去，纪托的手主动松开了他：“许星言，记得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