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托打了两个电话,一位医生小跑着出来,带他们去了处置室。
医生检查完伤口,道:“伤口太深了,得缝针。”
许星言倏地睁大眼睛,片刻后,被踩尾巴似的跳起来:“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纪托:“……”
医生:“……”
医生光顾着看许星言,眼镜从油亮的鼻梁滑下来,“当”一声掉进托盘里。
桌对面的许星言拔腿就跑,没跑到处置室门口,被纪托拦腰抱住了。
许星言魔怔了一样,嘴里还在不停念叨:“不行不行我不缝……我晕针!”
纪托差点抓不住他:“你怎么这么麻烦!”
说完,箍着许星言的腰,将他原地托得脚离了地,托到椅子旁边,摁着他坐下了。
他坐下之后,纪托也不撒手,继续牢牢摁着他:“医生,麻烦您给他消毒就好,别缝针。”
许星言看着医生。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上方的纪托,三四秒后,笑逐颜开地点点头,看回许星言:“不缝针了,消消毒,不怕啊。”
许星言还是心惊胆战的。
有阴谋。
“嘎吱”一声,纪托把许星言身下坐着的椅子侧过来,只留许星言的胳膊还放在桌上。
医生准备工具,“叮叮咚咚”地响。
许星言不放心,想看一眼医生拿了什么,纪托忽然抬手摸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