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许星言主动解释道:“只在八楼这样。”
电梯“叮”一声开了。
许星言正准备像盲人那样摸着墙走出去,柔顺剂的味道逼近,身体一轻——他又被纪托抱起来了。
总觉着走廊似乎变短了。
很快就到了房间。
拉窗帘的声响传入耳,房间里静悄悄的。纪托忽然道:“怎么,等着我帮你摘?”
许星言后知后觉,可以摘眼罩了。
他的右手是惯用手,习惯地抬起右手摘眼罩,小臂内侧的缝合伤被牵痛,摘掉眼罩,他顿时疼的咬住了嘴唇。
“不要咬嘴唇。”纪托说。
喂,110吗?这里有个人阴阳怪气还一直找茬。
许星言抬头盯着纪托,示威一般放慢动作咬住下唇。
纪托一动不动地静静看他,许星言忽然觉着自己这动作不对劲儿,及时停下了,嘴上仍是满不在乎:“咬嘴怎么了,你怎么管这么多。”
“你看过九十年代香港风月片么?”纪托问。
许星言:“?”
估计不是什么好的联想,他下床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察觉到纪托跟在他身后,许星言汗毛儿直立,一个大转身回过头:“你干什么?”
纪托还是静静地看他:“半夜了,我不想找几条街找到24小时便利店去给你买保鲜膜。”
许星言反应过来,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洗澡之前最好包上保鲜膜。现在没有保鲜膜,纪托是要帮他洗澡?
他赶忙儿道:“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