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扑通扑通,跳得没完没了心焦魔乱,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撅着屁股用脑袋砸了一下床单。
“平身。”
许星言噌地抬头,纪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的床边儿。还挺体谅他的,没有直接围着浴巾就出来,穿上了一条运动裤。但上半身光着,身上的水没擦干净,水珠儿沿着腹肌的沟壑慢悠悠往下淌,淌到某条疤痕的位置,堪堪停住。
许星言挪开视线,嘟囔道:“鬼吗,不出个声。”
纪托面向他,弯下腰,低低哼起鬼片最常见的配乐,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许星言抽了一下腿,没挣脱,另一只脚踝也被鬼抓了。鬼片配乐被纪托哼的挺好听,许星言脚踝怕痒,没忍住笑起来。
距离实在有些近,纪托不装鬼了,又开始盯着他看。
他知道纪托在看他,不敢抬眼,心跳蓦地加快,怕纪托听见他的心跳声,伸手推开纪托:“睡觉。”
许星言把避嫌这回事忘了,省略了“我去睡地上吧。不,还是我睡地上吧。算了,你手受了伤还是我睡地上”的过程。
在纪托的地盘,期盼着纪托主动去睡地上,实在有点不合适。
但纪托躺在他旁边,他是真睡不着。
睡不着,还要装睡。
装睡好累。
脸刺挠了不能挠。
好在装着装着真的有了困意。
只剩下空调静静地响,催得他越来越困。
马上要睡着,右侧蜷的不舒服,他本能地把右臂伸直。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