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绳的小伙子停下来,朝他吹了个口哨,稀稀拉拉鼓了鼓掌。
许星言朝那些小伙子笑了笑,转身走出俱乐部大门——一瘸一拐走的。
腿实在是不给力。踢这么一下,半天缓不过来。
走出几百米,又回过头望向Cht俱乐部。
他想起自己打算去烂尾楼自杀的那天了,那天也是这样回头看着乾坤之图训练馆。
就说吧,去死这事儿得抓紧。
一旦拖拖拉拉,就不想死了。
许诗晓有一段时间特别暴躁,天天和他吵,那阵儿许星言翻了许多心理方面的书。
弗洛伊德说,人现在的目标是因为过去而产生的。
阿德勒说,哪有那么多过去,目标就是目标,人是先有了目标,才会为它去找理由。
许星言以前赞同弗洛伊德,因为法摆脱过去,所以他才想死。
但他现在忽然又赞同阿德勒了——他不想死了。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飞机落回交露城北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熟悉的潮气扑面而来,许星言心神一荡。
许星言一向觉着城北国际机场丑。
丑在天花板上一条条倒垂下来的白色钢条。
钢条还是削尖的。
他不太理解这种艺术,他只知道这玩意儿让他想起尖锐的针头,不小心仰头看一眼,胃能绞痛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