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鬼附身了一样重复道。
快别念了。许星言再次搡了搡何嘉的胸口,手还是使不上劲儿,脑袋也更昏了,眼前变得黑乎乎的,只剩下耳边似有似的喘息。
真是废物。
他想,不论是十岁那年除了哭和害怕什么也不会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废物。
许星言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摸到干燥柔软的床单。
还是在酒店的床上。
他看向窗,好像没晕多长时间,天还是亮的。
撑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衣服,被嘬出来的吻痕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
脑袋疼得快炸了,他伸手揉太阳穴,一偏头看见床边坐着的人。
纪托。
本以为顶着个劳改犯寸头见纪托已经够挫了。
没想到还能更挫。
纪托没说话,他也没说。
说什么。说我被别的男人睡了,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衣服谢谢?
操你奶奶个腿。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许星言死死抠着被角,跟被角有杀父之仇似的。
纪托摊开手伸向他:“橘子呢?”
许星言盯着纪托的手想了半天——他对纪托说的上一句话,还是“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打算扯着嘴角笑一下,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