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咽了口唾沫，辨认了一下才沙哑道：“小费舍尔先生。”
约沙法从鼻腔里哼出笑，嘲弄道：“真他妈假把式。”
约沙法在一堆Apha兵痞子中间混惯了，还真没怎么听人酸不拉几地叫他“小费舍尔先生”，听着都倒牙。
卫琅并没有被激怒，而是艰难地思考，眼前这位费舍尔家的大少爷为什么把自己绑来揍了一顿。
被制住的Bta垂着头，眼睑状似恭敬地垂下去。约沙法性子吃软不吃硬，看见卫琅这副模样就没再多说难听的话，直入正题道：“交代吧，怎么搞到的张顺那笔单子？想好了再说。”
张顺……
卫琅咽下了喉咙中的腥甜，混沌不清的脑子开始运转。
约沙法今天找人揍他是跟张顺有关？
张顺是个拿到联邦政府合同的合法军火商之一。卫琅与之唯一的交集就是四个月前的一笔合作，分批在境内交接对外贸易的军备物资，水运运往别国交货。
这笔合作是他那位未婚夫介绍的。卫琅的母亲是搞矿产能源发家的，经常搞跨境贸易，可以说是很熟悉这一领域。因此卫琅并不意外未婚夫会找上他，例行评估后就签了运输合同。
但是现在看来，这笔生意恐怕有问题，以至于约沙法今天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心下不停盘算，嘴上只是谨慎道：“张顺？是加利海峡运输线的那笔单子？小费舍尔先生，我只是负责第一段线路运输，接了是因为熟人介绍。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恐怕我不了解什么内情。”
约沙法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了解内情没关系，你那位好老公了解就行。”
卫琅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很反感被人以弱势者的地位与他那位未婚夫绑在一起。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疑问：“您是说法内？这个单子的确是法内介绍给我的。”
法内·本－沙哈尔，他那位未婚夫的名字。
约沙法冷笑，直接了当道：“半年前，我就已经和张顺谈妥了合作，只是没签合同。可就在前几天，我忽然听说加利海峡运输线的货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出境，而负则运输的，正是你们家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