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陆奢害他落水,哪怕陆奢逼他回陆家,一件件一桩桩都突破了他的底线,他却还在原则地纵容。
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一次次在陆奢面前土崩瓦解。
到底还能撑多久?
沈重自己心里也没底。
陆奢此刻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完成任务,数遍的演练,一次次查漏补缺,务必完美脱身。
如果失败……
他不止会被陆振赶出去,现实中的自己也活不了了。
陆奢双手十合默默许愿:菩萨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两人回去时已经快十点了,陆奢再一次被沈重拉去锻炼身体。
这一周他已经被沈重操练得腰都要断了。
沈重发现平时动不动就哇哇叫的某人今天特别安静,不管怎么操练他总是隐忍着不吭声,仿佛心事重重。
每次陆奢反常就意味着要出事。
沈重并没有点破陆奢,只是暗中观察陆奢的一举一动。
晚上睡觉,陆奢压根不敢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时间一点点过去,对他来说,漫长而煎熬。
陆奢心中祈祷着陆家人最好睡得跟死猪一样。
十二半时,陆奢爬起来看了一眼沈重。
嗯。
死猪。
他又悄咪咪打开房门朝书房的方向看去,书房的门关得紧紧的,只有贴近地面很细小的缝隙里渗出淡薄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