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思来想去,唯一能惹得陆奢生气的地方也就是没陪他从海川一起回来。
可不管沈重如何赔礼道歉说尽好话,陆奢始终是一副客套有礼、拒人千里的样子。
沈重本身很忙,也没时间天天纠缠陆奢。
两人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陆奢最近发现了一处公园很美没安静,年轻人少,大多数是打拳和弹乐器的老年人。
靠坐在长廊的柱子上,陆奢在练画四季竹。
按照以前的笔力,这种竹子画起来非常容易,寥寥几笔就构成一幅画。
可现在不行了,他右手伤得严重,虽然可以握拳却用不上什么力,画画时手会控制不住颤抖。
陆奢试了一下午,急得满头大汗也没用。
一旁的大爷劝说他,“小伙子,凡是不能强求,最好的状态就是顺理成章。”
明明大爷说的是画画的事,陆奢却莫名想到那个人。
“你右手不行那便试试左手,只要坚持不懈总归会有长进。”
陆奢礼貌地谢过大爷,然后尝试用左手作画。
一开始不适应,画得乱七八糟,慢慢的,陆奢找到一点规律,不知不觉就画得有些晚了。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不过陆奢的心情不。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沈重和手的事,陆奢烦得不得了,却又不敢在沈母面前表露出来,生怕她担心。
陆奢几乎是哼着小歌去坐公交,到站下车,每天重复往返的路线他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到家。
没什么警惕心的陆奢并没有发现身后跟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