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半路一拐弯,生怕自己给秦唤说多了好话,惹妈不高兴。
顾母仍在絮絮叨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傻姑娘,你知道他背地里是个什么人?真结了婚,你被欺负了怎么办?天高皇帝远,妈可救不了你……”
说话间已经走入殿堂——没,是真的殿堂,城堡的殿堂高而椭圆,彩色的花窗被光折射,射出形状不一的光斑。
而她想结婚的那个人,就站在人群中央,高大俊朗,神色专注,注视着她的方向。
这眼神浓郁而坚定,一旦放在她身上便没有移走过,顾之槐缓步走到他身前,看他的眉。
她没敢看眼,怕自己忍不住想抱他。
秦唤眉眼含笑,低声说:“来了。”
顾之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面上不动,嗯了一声。
婚礼的流程则繁琐而累人,誓词,交换戒指,扔捧花,桂圆和龙眼跟在顾之槐身后提着婚纱,秦唤则牵着她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宾客,敬酒。
顾之槐满脑子想的却是……
为什么没有接吻环节?
秦唤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她嘴里还在应声,实际眼神放在他柔软而温热的嘴唇。
要是能亲一下就好了。
等到宾客散尽,已经华灯初上,她坐在敞篷迈巴赫副驾,取下头纱,解开编发,喘了口气。
风把她柔软的长发向后吹。
秦唤在主驾沉默地开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手动挡上,突然眼皮一动——是顾之槐的长发,有几根拂在他脸上。
柔软,心痒。
他喝了酒,但这段路并不是公路,而是城堡修到秦唤私宅的私路,方圆几百亩,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