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澜将一块海鳗松茸咬进嘴里,舌尖顿时被那味道捕获,满足地眯起眼睛,含含糊糊,“什么事?”
“其实,你那天之所以会受伤住院,是因为……”
就在单佐即将说出口之际,南星澜的手机响了。
单佐眼尖地望见,青年手机屏幕上浮现的是一串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
对恶毒老板的号码倒背如流的南星澜自然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和单佐道了句抱歉,起身走到阳台,反手关好门,才接起电话,“喂。”
浓郁的夜色铺漫天,楼下小区绿化从中分散地亮起或昏暗或明亮的路灯,有居民在散步遛狗,南星澜没握着电话的另一只手轻搭在阳台栏杆上,有些不耐地问:“这么晚打来,请问司总您有什么事吗?”
他一点也不想加班啊。
对面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呼吸着,细微的气音透过线电传输到青年的耳边.
南星澜莫名,只当司以铭是误触,正准备挂断。
低沉如大提琴共鸣的男声在听筒里响起:“怎么,你现在是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他在说单佐。
南星澜歪头想了想。这一次,没有催眠软件的干扰,他启唇认真否认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那是个误会。”
也许他曾经是。反正,现在确实不是。南星澜这话倒没说。
大脑神经因酒精的作用越发晕沉,摔倒在地的司以铭侧着身,半蜷地躺在这片冰凉的地板上。
闻言后忽地勾起唇,露出点狡黠的笑意,复又压抑下去,昙花一现般。
刚才还因公司的事生出心灰意赖、自暴自弃心态的大少爷心情斗转直上,终于舍得给自己侧躺的别扭姿势翻个身,顽皮孩子似的躺在地面上毫总裁形象地摊开四肢,脚尖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