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答,“他们也不知道,是匿名的投稿,查登录IP是在一家没有摄像头的网吧。”
“糟糕!”王繁突然大喊,鼠标声摁得飞快,“不好了,司总。源头报道删掉了,可是跟着转发的号太多,一时间删不完。”
“那家自媒体说不是他们安排的水军,他们水军还没开始炒热度,现在的是另一波势力。”
司以铭面色铁青,吩咐,“尽快删干净。”随后挂掉电话,下意识拨给南星澜提醒对方近期不要上网,免得影响心情。
可两次都是打不通的忙音。愤愤锤了下结实的方向盘,司以铭眉头紧锁,“这家伙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猜想,这波突如其来的黑料是他未婚妻陆觅,或司家的敌对公司故意放出的,但没有证据。
司母那边也收到爆出黑料的消息,手一抖,茶杯荡出一滩液体,弄湿了礼服。下属附在她耳边,说少爷一直在派王繁尽快删掉报道。
司母气的摔杯,“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删什么删。炒热度再洗白,把名气打出去,我教过的事情他会不懂?他就这么护着那个男狐狸精!”
“说不定事情还是那个男狐狸精故意爆出来的,为的就是强迫阿铭带他进我司家的大门!”
陶瓷碎片划破下属的西裤,还没来得及跪下就听夫人怒吼,“立刻给少爷打电话,让他滚回家!”
“告诉他,结束他那幼稚的过家家游戏,立刻、马上,按照我们的安排和陆家的小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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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被绑到郊区的南星澜没有手机,身分文,找一位好心的路人借来电话,苦着脸按下某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单佐的那套公寓南星澜是不会再回去了,但上个星期他才把到手的工资转给那边,银行卡里余额所剩几,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再另寻他处。其次,南星澜担心单佐此次离开后心仍不甘,再次囚禁他,因此他这段时间最好找个信得过的人避一避。
嘟嘟两声后,南星澜拨出去的电话顺利被司以铭接起,“喂,司总,我、我能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吗?我和我的房东闹翻了。”
司母端坐一旁,对外放的电话高高竖起耳朵,闻言轻咳一声,斜撇过去的眼神中写满了“我就说这消息肯定是男狐狸精故意放出来的”。
报道一发酵到舆论法控制的地步,便立刻打电话过来逼宫,要求住进家门,不就是想借着这股东风从她儿子这里得到名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