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吃掉缠蛰那份吗?”古伦尼问闻垂。“要不,纹形那份也行。”
“如果你能闭嘴,我会很感激。”闻垂说。
看着别人大快朵颐,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站着。仆人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喂,闻垂。”古伦尼说。
“安静点吧。你看上哪道菜了,我给你带回房间就是。”闻垂说。
“不是,你看挂钟。”
闻垂抬起头,望着墙壁上的挂钟。挂钟的表盘上,多了一滩血迹。这血迹显然之前是没有的。恰的是,这摊血迹恰好盖住了表盘上的数字六。
“‘六之刑牢’的主人死了,六这个数字也被盖住了。”古伦尼说。“不觉得太巧了吗?”
“‘六之刑牢’的旧主人是死了,但新主人活得好好的呢。”闻垂说。“现在他坐拥两个‘王之器’,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如果纹形也是他杀的,那他现在就有三个‘王之器’了。优势大得很呢。”古伦尼说。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厅里,还是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
“你怎么还在这里?”王者气质的魁梧男人“雷角”问道。他问的是纹形的女仆。
在纹形已死????????????的如今,她早已没有留在这里的义务了。
“这问题早餐的时候就该问吧。”古伦尼说。
“只要‘选王仪式’没有结束,我就会一直在这里。”女仆回道雷角。“我会见证到最后。”
这番话让古伦尼对女仆微微侧目。她是一个中等个头的女子,身体站得笔直,身姿举止挑不出半点瑕疵,虽为仆从,但其言行绝不会令其王族的主君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