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认定了是本宫害她,想必皇上太后也是这般想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他们却偏偏都怪我……沈柔有皇上太后沈家人心疼,可我呢……我连这个宫门都出不去,想见见父兄都要舔人脸色!”
“……文鸢,我不想做这个鑫嫔了……”
“娘娘!”
察觉到她的异样,文鸢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茶盏,放在鼻尖一嗅,“您又在茶杯里倒酒了?您醉了!”
郝雨两颊微红,趴在梳妆镜前失神的笑,“这一切究竟是谁的?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呵呵……”
一声轻笑,自她的唇边溢出,既是奈,亦是悲凉。
“该是我的,是我的自以为是打破了平衡,甚至还把整个郝家拖入了泥沼之中,作茧自缚……怎么不是我的呢?”
她笑着,却法抑制的悲哀从心底蔓延,一直蔓延到眼底。
“娘娘,您醉了,奴婢给你煮些醒酒汤来。”文鸢叹了口气,转身瞥见了不远处的人影,殿内昏暗看不清面容,“谁在那里!鑫嫔娘娘的寝殿也敢闯!来人啊——”
“是朕。”
“!”
“参见陛下!”文鸢连忙下跪,却迟迟不见身后响动,转过身去拽郝雨的袖子,“娘娘,陛下来了!”
“到底是你喝酒了还是我喝酒了?”懒散的声音响起,“荣答应正在陪皇上用膳,能放陛下出来才有鬼!你少拿这来刺激我……我又不想争宠,也不能给皇上生孩子……他来找我干什么?”
“在爱妃眼中朕就是那种只关心子嗣的男人?”
鑫嫔怔住,不由自主的缓缓回身,杏眼懵懂的睁着,却是没有起身。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