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清楚,她无法与他长相厮守!
天知道余晚词是如此在听到裴彧文的声音后,努力憋住了眼泪。
厉修寒十分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动作小心缓慢地把病床摇起来,方便警方的人对余晚词进行询问。之后便坐在一侧的小沙发上,一副很好说话,完全不会干预警方询问的姿态。
裴彧文跟着一道进来。
径直走到病床边。
他直直盯着余晚词的脸。
一个大男人,眼泪一颗一颗,不断地往下掉。
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小词肯定是被逼的,是厉修寒逼她,是厉修寒威胁她。小词说过爱他,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小词不会不要他。
可是他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无法忍耐的痛。
厉修寒刚才吻了余晚词,余晚词与厉修寒对视。眼底的情意即便是虚假的伪装,也还是深深刺痛了裴彧文。裴彧文守了余晚词十四年,等了余晚词十四年,爱了余晚词十四年。他的内心是极度自卑的,一边不断告诉自己余晚词是被逼的,一边又极度害怕余晚词不要他,再次选择厉修寒。
这一刻。
裴彧文的心好似被放在烤盘上。
煎熬到了前所未有的极点!
警方的人打开执法记录仪,对余晚词进行询问:“你是余晚词小姐?”
余晚词弱弱地点点头:“是我。”
民警又问:“裴彧文先生说,你是被厉修寒先生绑架的,是吗?”
余晚词看向坐在一旁的厉修寒。
厉修寒只是冲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