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口粮和自留地就好分了,按人头就行。
最后是老两口的养老问题,也得提前说好。
其实自从前两年伤了腰后,谭友良的身体就不如以前了,做木匠时的一些重活,大都是几个儿子帮着干的。眼瞧着年龄越来越大,也干不了几年了。
周开莲倒是还行,本就比谭友良小好几岁,面貌看着也年轻,大家估摸着即便是谭友良倒了下去,周开莲也能照顾。
但养老钱,几个儿子是必须要给的,还有万一生个病吃个药,也得出钱。
最后商定,如果将来有一天谭友良不能再做木匠活了,三个儿子便每家每年拿出10块钱给两个老的当平常花销。有其他诸如药费之类的意外开销,或者要添置什么大件物品,三家再平摊出钱。
再如果,两个老的如果都不能动了,那么三家便必须到床前尽孝,不拘是一个月一轮,还是一年一轮。
王桂英青着脸道:“两个老的能有什么花钱的地方?用得着10块钱?那春花姨家只有两个兄弟,每年都才给瞎眼老娘5块钱呢。再说了,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一年才挣几个钱呐?!”
养老的方案是谭友平提议的,他道:“那具体的数目你们几兄弟再商议商议。”
“不用商议了。”谭友良眼睛往下垂看着地下,表情有些木,“5块就5块吧。”
周开莲也没所谓道:“我们当老的,只希望你们小辈过得好。”
虽然轻易地就将养老钱降下来了,但王桂英还是高兴不起来,郁闷得像是胸口塞了团棉花。
分个家,满打满算就分了那么一间房和58块钱。
人家都说木匠家里殷实,殷实在哪?
她看了眼公公婆婆。
两个老东西倒是精得很,啥也不分,都往自个怀里揣,肯定是计算着将来把东西都慢慢腾挪到小儿子那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