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雪纯是生面孔,就问:“年年,这位是?”
谭年年说:“她是我……”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说朋友,也不知道算不算。说亲戚,怕万一把林爸爸的事情带出来。
正在她犹豫应该怎么解释的时候,林雪纯说:“我跟她是邻居,我爱人跟他爱人是高中同学。
我们正好过来学习,想到山里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草药,就遇到年年正好带着孩子回来做饭,我就跟她一起回来了。
因为是偶遇,我临时也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只好打扰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白吃饭的。
下午我跟我爱人去供销社一趟,会把我们吃的粮食给补齐的。”
刚才问她是谁的那个男人摆摆手,说:“大半碗水,一丁点儿面疙瘩,补什么呀?能在这种情况下来看看,就已经是真朋友了,这份情谊最是难能可贵。
哎,你爱人呢?怎么没看到,也没看到老王,是还没回来吗?”
说话的这位就是刚才谭年年提到的魏老师,他以前是农学家,现在的工作是在山上养蜂,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最近,所以谭年年没换工种前,都是他先回来做饭。
谭年年见有人陪林雪纯说话,就回到厨房,也不知道从下面的坛子里捞出了什么,听到菜刀剁得砧板“哐哐”响。
林雪纯问魏老师:“你们住在这种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冬天真能撑过去吗?”
魏老师说:“肯定撑不过去,这不商量着,想自己挖个窑洞住嘛。就是不知道生产队里能不能给批。”
“那以前你们住在哪里?现在怎么不住了?”林雪纯好奇的问道。
魏老师说:“以前住在生产队里,后来过来的知青多了,那里住不下。就把我们这些人给赶出来了。
刚在这里住了一个来月,最热和最冷的时候,还没到。
我们大人怎么样都行,这孩子可是撑不住的,说什么我们都要去跟大队长争取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