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我死了不成?!”
茶盏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热茶洒在了鞋面,烫的薛兰惊呼一声。
“母亲,这事儿一定有什么误会,兰娘和婉泠绝不
会——”
江远安走上前,习惯性地帮薛兰说话,刚说了一半,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老夫人大口喘着气,颤着手指着他的鼻子,“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见江远安和薛兰都跪下了,江婉泠也不敢再坐,也跟着跪了下来。
“祖母消消气,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江姝柠给老夫人捏肩,按压穴位帮她疏解郁气。
可她越是这样说,老夫人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她指着薛兰,“你给我跪外面去,别脏了我屋子的地!”
“母亲……”
江远安刚一开口,老夫人一拐杖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姝柠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你的仇人!你的心到底得有多冷,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
“芸娇怀孕的时候身子弱,不足月便生产了,芸娇疼了两天一夜,才把姝柠生下来,当时姝柠小小的一团窝在你的怀里,你抱着她哭了,说这是芸娇拿命给你生的女儿,你这辈子定视若珍宝,好生护
着她长大,不让人欺负她一丝一毫,这是您亲口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
江远安张了张嘴,眼神迷茫。
脑海中隐隐约
约有些印象,但那些画面很模糊,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看清些,但只要一想,头就疼的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