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告诉陈夫人她不必担心,要迁怒也是迁怒陈康。
陈夫人勾起唇角,她抬起手臂,帮她理一下散乱的发丝,“那就好。”
她站起身拉着欲语不语的陈含宁,出去了。
她转头看向门后,出声问道,“父亲,大夫人走了,您不打算出来吗?”
陈康背着手从门后走进来,冷冷道,“你什么时侯知道的?”
她略做思索了一番,慢悠悠道,“大约是您一来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是设计好了一切,故意让我听到的?”
她嗤笑,“我该说什么呢,是应该说您可真是看的起我啊,还是该说别的什么呢,又或者是您希望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他气的上前一步,揪起了她,“我早该想到的,你的心思如此之深,当初将你送到别院就不该让你回来,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结果你到现在还在惹是生非!”
她大声打断他的话,“你不准提我娘,你不配,你不是早该想到的吗,当初犯下的罪,你早该偿还了,凭什么被你害死的人含恨而终,你却可以纵享齐人之福!你就好好等着看,家破人亡的感觉吧。”
陈之妙冷冷的看着他,露出怨恨的笑。
“混账,在这胡乱攀扯什么!”他高高的扬起手,朝她的脸上扇过去。
陈之妙被重重的打倒在地上,牵动着受伤的嘴角,“我胡乱攀扯?呵呵,我是不是胡乱攀扯,你心里只怕清楚的很,你怕得个不孝的名声,难道你就不得个杀妻的罪名!
当初你费尽心思娶我母亲,究竟为了什么,就不要我说出来了吧,她以为她遇到的是一个她爱的人,和一个爱她的人,结果遇到的是一个推她到地狱的魔鬼,我难道不该恨?不该怨吗?”
陈康看见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声音有些发抖,“是谁给你说的这些话?”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扶着地,强撑着站起来,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您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