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钱弘虽然出自老牌士族,但到底身份低微,说是草民也不为过。
这样的身份,怎么有资格让堂堂大秦皇帝亲自询问呢。
当然,秦某人初来咸阳也自称草民。
不过,那个草民和这个草民是有本质区别的。
钱弘不敢抬头,急忙回忆着把事情又讲述了一遍。
从意外听到谈话,到偷偷跟随看到藏匿的大量军械,事无巨细都说得是清清楚楚。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钱氏一族的那名朝臣气得满脸通红,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钱弘破口大骂。
虽然他身在朝中,但故地族中之事也是身为了解的。
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都是子虚乌有编排出来的!
再说了,即便族中真有了不臣之心,族中宿老也必会找他商议。
就算不商议,留在族中的耳目也会有汇报。
现在却莫名其妙就被揭发谋逆,还私藏军械,压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也幸亏此人不擅查案。
记录了供词的奏折也在皇帝的桌案上没人敢去翻看。
要不然定会发现,钱弘的讲述居然和昨日的供述一模一样,连事情的顺序和字的排序都一模一样。
同一件事情昨天讲述和今日讲述,多多少少都会有细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