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律的越来越厚重的乌云、千篇一律的仿佛永远不会休止的大雨、千篇一律的永远泥泞的地面。
当所有人陷入麻木，那么麻木就成了常态。
人如此，法律如此，天气也是如此。
城防军们大都缩在各种各样的工事掩体里，等待着也许有也许没有的攻击的到来。
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只是麻木，也许有的会有点感伤。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但无论出门巡逻的人还是建筑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感觉这声音喧扰。
因为每个人都已经习惯。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声巨响。
炮击。
负责警戒的警戒兵发出信号，所有在外士兵开始向工事内部汇聚。
几天来，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
坚固的地堡或是战壕里，城防军仍旧按照以前一样，有条不紊地进入工事，有条不紊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炮击声很响。
却没有人再因为炮击害怕或者惊叫。
因为他们都知道，能要他们命的大都不是榴弹炮这种东西，而是接下来的枪战。
就在所有人安静地等待炮击过去的时候，在他们肉眼已经观察不到的天空中出现了不知道多少个黑点。
黑点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戾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