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惹你伤心，以后就别见了。”奴隶的头发有些长了，发尾蹭在顾展之的手臂上，刺喇喇的痒。
三小姐不想秦臻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她草草的调整了一下手臂位置，顺便替他做了决定。
“我已经让人回主家报喜了，孩子的名字就让姐姐定。顾家的规矩，孩童在满月后才可以上玉碟，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趟主家，给姐姐磕个头。”
秦臻很自觉的没有继续妹妹的话题，他想了想，回道：“这是妾奴应尽之责。只是奴才是罪臣之后，去主家请安，恐惹家主大人不喜。”
“担心什么，你抱着孩子去，难道她还会把你打出来？”
秦臻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又说：“孩子能得家主赐名，实是莫大的荣幸。秦臻虽卑微，却也想尽一点做父亲的心意。奴才给小主子想了一个乳名……”
顾展之倒没想过这件事，顾家一向是不取小字的，小时候她只能通过大姐的语气来判断自己是否会挨打。
“想了个什么名字？”
秦臻拉过她的手，在掌心画了几笔。
“石头？”
“嗯。”
顾展之很是不解，“为什么是石头？”
“那一年生日，主子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一个刻着秦臻名字的玉石印章，奴才一直铭记在心。”
“那么久远的事情，难为你还记得。”
顾展之握着男人的手，陷入了回忆。
“那次我瞒着你偷偷学篆刻，手上划的都是口子。后来被姐姐发现，还连累身边伺候的小奴才白白挨了顿鞭子。”
她笑了笑，“这名字起得不。只不过你送我的石头，可比那年的生日礼物贵重得多。”
秦臻轻啄了一下女孩的下巴，柔声道：“这两个‘石头’都是主子赐给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