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锄快而准,没有伤到任何一株草药。
哪怕是这个老人心血来潮,随便撒在药圃里的种子。
这份眼力,常广白在旁边揉着腰,不住点头。
荣鹤年站在一边看着,想帮忙,却也苦于他不懂药材。
毕竟这是新鲜的,和晒干之后他能辨认的一些,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倒是常广白,嫌弃他杵在那里碍事。
“锦书,给客人上茶。”
说着,他自己走到里面搭建的凉棚里乘凉,顺便端了石桌上的茶喝。
段锦书给荣鹤年倒茶,常广白就招呼他:“荣少,来尝尝,这是贡茶大红袍,味道极美。”
荣鹤年端起茶只沾了沾唇。
面对这么香的茶,他也早就学会了克制。
常广白不经意瞥了一眼,倒是了然。
“我倒是忘了,这茶,你不适合。”说着,他又看向徒弟,“锦书,你去把我书房的那包茶叶拿来。”
“师父?”段锦书有些惊讶。
那可是师父从玄医门的后山采摘回来的茶叶,轻易从不拿来待客。
就连他本人,喝这茶也是千万个舍不得。
这是玄医门的灵茶。
段锦书最开始觉得玄医门奇奇怪怪,这年头了,还有什么灵茶,难不成那棵老茶树,还是被灵气养大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