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演唱会开始仅有二十分钟，郑卓骞借着昏暗的灯光扫码付款，接过两杯冰饮。
雾蒙蒙的杯身触到手心，凝成晶莹的水滴。
这是一场拼盘演唱会，有当红流量压轴，上座率很高。
嘈杂的声音，闷热的空气，都令他身边的人愈加坐立难安。
他身边的人——裴书毓，腰间盖了一件薄外套，周身散发着轻柔的香气。
狭窄的空间里，他的手臂若有若地蹭到郑卓骞一侧的胳膊。
郑卓骞仰起头，喉结一滚，杯子空了大半。
几块冰咬在嘴里咯吱作响。
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那件外套下，是怎样饱满流畅的弧度，是怎样将产未能的紧迫。
距离上一次梦境已经过去许久，这回的裴书毓一如既往不认识他。
裴书毓右手边的座位空着，那便是叫他惴惴不安的原因。
他要等的人没有来。
裴书毓手始终放在外套下面，不断挪动身体，找寻着舒服的角度。
手机一次次拨出去，却迟迟没有回音。
距离开场只剩不到十分钟，裴书毓犹豫地左摇右晃，竟是想要起身。
苍白的双手撑住座椅，身体微微后仰，外套滑落，纤瘦的腰腹顶出一个小丘。
场地嘈杂，而他因忍耐而溢出唇边的呻吟，已经不偏不倚传入郑卓骞的耳朵。
发动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郑卓骞见他身体微颤，手已离不开腰腹，于是默默收回了两条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