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演唱会下来,胎儿的动静果真小了许多。
“差不多了,”郑卓骞建议道,“回家生了吧。”
“太呃,太远,我忍不住……”裴书毓干呕两声,“要生了,真的要生……!”
刚才还叫嚣着不肯生的产夫,这会儿已经连用几次力,劝都劝不住。
郑卓骞拿开了按摩棒,手指向内顶按,很快便碰到胎头。
若是现在扒开裴书毓产穴,恐怕是能直接看到那黑色的硬顶了。
二话不说,郑卓骞直接将人架起来往外走。
场馆为暴雨天气做足了准备,在座位上给每位观众提供了一次性雨衣。
雨突然下起来,很快便打湿了地面,抹去了胎水流淌过的痕迹。
郑卓骞把两层雨衣都套在裴书毓身上,揽住他腰间的膨隆。
只是裴书毓哼唧着,没几步就透了,肚子又湿又滑,沉得捞不住。
“呃,呃嗯……掉下来了,掉下来了!”产夫腿根敞开着,膝盖却努力夹住,弓着腰定在了原地。
只见一明显突起挤在股间,随着裴书毓撑腿的动作愈发外鼓。
似有噗呲一声,一物件便滑落在地上。
郑卓骞仔细看后暂松了口气,是按摩棒排出来了。
情况不容乐观,按摩棒不能再塞回去,取而代之的就是迫不及待的胎头。
裴书毓不顾形象,直接跪坐在地面,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就要将孩子产在这瓢泼大雨之中。
“裴书毓!”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着雨声传进两人的耳朵。
是江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