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卫押送着亓玖前往天牢。
亓玖踉踉跄跄的走在狭长的走道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一路星星点点的流落,亦如冬日的梅花绽放在地板上,随着晨间阳光的洗礼,变得愈发勾人夺魄。
髻间的发饰早已散尽,亓玖一头长发随风迎动,眸光溃散,泪液早已与额头不断溢出血液混合。好似从地狱爬上人间索命而来的厉鬼。
亓玖一路上不停地喃喃自语道,
“我不该救你······我不该啊···”
“哈哈哈,什么救你啊,或许你一开始就没有受伤,都是骗我的······”
“黎子相啊···黎子相···”
押守的麒麟卫相视一眼。
这女人怕是疯了?心里一叹,也是,大婚之日没等来心上人,反倒是被灭了全族,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的,自己也成了其中一环的刽子手。
搁我身上,我也得疯。
“该死的是我啊······”
“该死的是我···”
西陵国地势险峻,领土以险峻的山林,高崖为主,正因如此,易守难攻。
流渊才会出此计策,来个里应外合,才能如此顺利攻下西陵。
西陵国,流渊国和远在大漠的漠北三足鼎立,互不侵犯。已安居近五百年。
没想到经此一役,西陵灭,下一位呢?漠北面对强大的流渊又如何安然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