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后山时,每日的修习课业又变了种形势。
今日是正正经经的高级剑诀传授,明日可能就是《论如何在战斗中精准控制剑气走势。
明笑曾经特地对比过每次被剑气削掉的碎发,发现被削掉的头发长度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与其说这是一种炫技,倒不如说是她破绽过多,导致攻击者甚至能够游刃有余地躲掉攻击的同时,在她头发上挑挑拣拣。
因此切磋的时每被削掉一缕碎发,明笑就知道,若是在实战中,己这已经算作死过一次。
把精确控制剑气的方法教给她,这大概,算得上是.....传授剃头的绝学?
好使,等她有朝一日学成归来,就剃了笑她头发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徐听寒。
每天学什么、干什么仿佛是饭馆里的今日菜单,完全随着主厨的心情来。
但从最基础的挥剑练习到观摩上古大能的战斗图卷,明笑像个底的口袋,论塞进去多少,都能逐渐消化吸纳。
她在这种枯燥的填鸭式的教学中反而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山中岁月,在彻头彻尾的疲惫与倒头就睡间,逐渐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唯一能算得上娱乐的,居然是喵喵师叔给的话本。
那浮夸的剧情,做作的语气,几乎能算得上是今年看过的最好看的乐子。
每一次看都能品出不同的笑点,勉强能给苦累的特训生涯提供几分趣味。
“在看什么?”徐听寒看着靠着石头席地而坐的谢明笑,手里拿着个花里胡哨的话本子,面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
花里胡哨的封皮与上面那个震撼人心的书名他也看过几次,唯独不能了解的是,这种粗制滥造的话本子何德何能让人从回来第一天看到最后一天。
虽然被吐槽过品味,但是谢明笑不计前嫌地递过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