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左右,容晏把车停下,熄了火。
他打开车里的收纳箱,翻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装的赫然是苏沅兮的那块腕表。
“给我?”她有点不太相信。
容晏短促地笑了一声,“本来就是你的。”
苏沅兮从盒子里取出腕表,刚要戴回去,却发现了细微的异常。
表带被加宽,表盘要比原先更重一些。
她问,“你是不是改装过了?”
容晏的视线落在她脸颊,眸中噙着些许柔色,“原来是三支麻醉针的容量,现在有六支,每支都有800mg的硫喷妥钠。”
苏沅兮指尖一顿。
这个剂量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清楚。
800mg的硫喷妥钠能让一个两百斤的成年壮男全身麻醉,而六支的量加在一起,足以致死。
容晏的臂弯撑在方向盘上,手背抵着额角,笑得意味不明,“既然是用来防身,就别手软。”
苏沅兮侧目和他相视,毫无避讳地直言,“如果是用在你身上呢?”
在酒店花园那次,面对他肆意妄为的撩拨,她的确是动过念头的。
“也可以。”容晏低笑了声,刻被意拉长的语调慵懒蛊惑,“不过,你舍得吗?”
话刚落,一簇尖锐的寒光破空袭来,贴着他脖颈的皮肤堪堪掠过,而后撞上车窗,发出很轻的坠落声。
是从表盘里射出的麻醉针。
苏沅兮收回指尖捻了捻,神情平静自若,“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