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自然。”徐枫点头答应。
“亨九先生的家眷不在南京,所以就请齐王代劳,将亨九先生葬了。”她说着又转过身来望着徐枫:“只不知是以什么规格下葬较为妥帖?”
徐枫想了想,答道:“不如以伯爵之礼下葬吧。”
柳如是没有回应,而是又转回了身去,继续道:“当今鲁王、唐王同样觊觎南京。所以也请齐王速速请陛下还朝,以安社稷。否则唐鲁二王任何一个进了京师,必又会是一番波折。”
徐枫点头道:“没错。这些事我会一一落实。”他又顿了顿,轻声问道:“河东君,你从桂林来到南京,一路上也……”
“小女是一番妇人之见,说得不周全的地方还请齐王多费思量。”柳如是打断了徐枫的话,然后又转头对钱谦益道:“牧斋,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
钱谦益却有些为难了。一方是自己所爱之人,一方是自己的忘年之交。他夹在中间可真是进退两难。
“这……”钱谦益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做。
柳如是清冷地目光一瞥,问徐枫:“难道齐王也有扣留我们的意思?”
“哦,不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徐枫连忙摆手。
柳如是便独自一人出门去了。钱谦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拳对徐枫说:“暮帆……哦不,齐王……啊呀,总之为兄要先告辞了。他日再设宴……”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徐枫不想听他啰嗦,便轻轻将他的袖子拉了拉。
钱谦益一笑,道:“告辞了。”然后也是匆匆而走。
徐枫徐昊目送钱柳二人离去,心中却各有想法。徐枫固然是愁肠百结。柳如是对自己的不谅解让他如芒在背,非常地难受。
而徐昊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无得意地笑着说:“徐枫,河东君怎么对你是这副态度?在桂林的时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徐枫冷冷地回答。
“那……”徐昊想了想,又说:“现在你都已经是齐王了,也不能亏待了我吧?我要求也不高,你就封我个侯爵就成。反正国家大事我也管不了,只要有女人就行了。”
他话还没说完,徐枫就回首重重地将他一瞪。他的目光如火焰如雷霆,徐昊一瞧之下也不由得不心悸。他也只能后退两步,低着头不说话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枫骂了一句,大踏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