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一旦回忆昨晚,那场荒唐的梦就总会浮现眼前。
它是如此的真实,不论气味、声音或是触感,仍如确切发生过那般历历在目,如果可以——自己是想一周都见不到任知欢,才能彻底消解此般烦扰。
但就现在而言,简直不可能。
“数到三,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任君衍凝视着她,仍是平静、专注的面庞,他的眼睛天生如刀锋般凌厉,一幅平光眼镜也是为此掩饰而戴。
而今没有丝毫遮挡的视线,哪怕本人意施压,也仍像道电流般惹浑身刺痛,此般侵略性令人处可逃。
在这种目光下生活已久,任知欢自然丝毫不惧,她还是堵在门前动也不动,原是想着如以往那般闹哥哥一会,要是闹完他还是没松口,那自己也不再执着,拍拍屁股该干啥干啥去。
她等着任君衍念数,可等了一会对方也只是静静地瞧着自己,一声都没出。
“数啊?”她歪头道。
“让不让开?”任君衍往前跨出几步,垂首俯视着不过咫尺距离的妹妹。
在对方投下的一片阴影中,温度与气息咄咄逼人,而任知欢却仍是甜甜地笑道。
“不让。”
话音一落,任君衍便抬手越过她,径直往门把手摁去,而任知欢似乎早有预料般就要挡过来。
可没有想到,任君衍的手在这时打弯,转而箍住了任知欢的腰,她只感身体一阵失重,随即便被毫防备地扛在肩上,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任君衍便已走近卧室关好房门。
实在过于耻辱!她开始胡乱动弹,任君衍也没有把人丢往门外,而是扛到床边,二话不说就把她扔上去。
跌到床上头晕眼花的任知欢,抬眼便见深蓝铺天盖地而来,她惊呼一声欲要反抗,最终还是难胜外力,憋在这棉软囚笼中。
“八嘎!快放开我!”
两臂把被褥圈得严实,任君衍靠在她的身上,任里头的人如何张牙舞爪,仍是一派安然事的神色。
“求饶,我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