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何正福、管事、仆从三方的证词都有了,库房盘点得差不多,礼账也盘了个大概,那一万三千多两的衣服钱,经过锦绣楼的管事过目,大概也判断出了其中的水分。
可以说就这一天的时间,安之已经将威远侯府的账目查得差不多了。
她将侯府账册,何正福以及有问题的管事一并带回国公府交给了周英和。
“爹,今天我的收获都在这儿了。
礼账经过几位嬷嬷检查后,其真实开销也就八千两左右,剩下的都被何正福以各种形式给贪污了。
至于仆从,威远侯府真正有的仆从不过一百一十四人,剩下的人都是何正福虚报,为的就是领空饷。
库房盘查之后,少了十万两银子,还有一些古玩字画和珠宝首饰对不上数。
另外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有问题的内容,我都记在这本册子上了,您得空自己去看看吧。
初步估计,何正福这些年从侯府捞的钱应该在十五万两以上。
另外,在何正福家里只追回了三万多两银子,剩下的都被他拿出去放印子钱了。
据他交代,这次直接拿了三十万两出去放印子钱,就等着将这笔钱收回,便可以带着外室和儿女跑路。
只是没想到我们会不声不响的去查账,所以才被抓了个正着。”
周英和听着这话,眼睛都快气红了。
一个管家就从他身上贪了十几万两银子,这让他如何能忍。
安之继续道:“爹,账目我可以继续查,但是查起来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至于何正福,他口口声声叫嚷着自己是祖母的人,我也不敢轻易动他,要不这人还是交给您来处理吧。
还有那三十万两的印子钱,何正福说他是以威远侯府管家的身份将钱给出去的,外面应该不敢赖账。
这笔钱也得您来想办法,我可不敢管,我也没那个能力管。”